九岚_

〖夷|方〗回到十三年前救了李相夷. 二


因为方多病从海边将李相夷救了下来,所以李相夷现下并不清楚四顾门的状况。


自然也就没听到四顾门外那些老百姓对这些个武林门派的哀怨和诋毁。还有肖紫衿和佛彼白石四位院主争执着说要解散四顾门。

最后却被乔婉娩一句:“等相夷回来再说吧。我相信,相夷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压下。

她有种感觉那人不会轻易死掉的。果然,就在她带着四顾门为数不多没有受伤的门众去东海附近寻他时,那人第二日便回来了。听门中之人向她传回的消息她便急匆匆从东海赶回四顾门。

步入门内就看见他在议事厅正与人谈事神色很是认真,走近了便开口无不带着担心的问道;“相夷,你怎么样?我听说你与那笛飞声大战之后掉入东海...”

李相夷从她踏过议事厅门槛就注意到了她,便与佛白二人停住了话头。

佛白二人应下门主交给他们的任务看到乔婉娩一齐喊了声:“乔女侠”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李相夷看着她焦急担忧的神色忙回道:“阿娩 你别担心,我没事 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说着还转了一圈证明给人看;李相夷:“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看着人无碍这两日高悬的心才终于放下来松了口气。 

乔婉娩:“你啊...总是让人如此担心,若是你真出了什么事让四顾门...”

李相夷只是笑着回她:“我这不是没事吗,再说了 我怎么舍得抛下阿娩独自离去呢。”

乔婉娩颇为无奈的点了点他的额头:“少贫。”

随即正色道;“对了,昨日我带人去东海附近寻你时,拿着你的画像问了附近渔村的村民他们都说没见过你。但问到一间当铺伙计时,他认出了你画像上戴的令牌说有一个跟画像上年龄相仿的少年在哪当过一块儿一模一样的,我便向当铺老板把那令牌赎了回来。”说着便拿出哪块门主令还给李相夷。

李相夷看到令牌便想起昨日那蓝衣少年,昨日之后少年便止住了哭泣。然后转身跑去小房子偏间;‘说是偏间其实就是搭了个棚子挨着房子用两条柱子做支撑,棚子下面有个小灶台 灶台旁边堆了些柴火,因为是海边怕避雨之人生不起火来,所以棚子建的非常牢固。’过了一会儿那少年端了一碗热粥回来放到桌上。

方多病:“我刚给你煮了粥 先吃饭吧,你伤还没好 现在只能吃些清淡的。”

在人刚出去的时候李相夷就把放在旁边的衣服穿上了本想追出去看看,没想到这人只是去端了碗粥。

他本来没觉得饿 直到闻到煮熟了的米香气才想起自己因为受伤昏迷滴水未进 已经好久没吃东西了,除了刚才的那碗药,于是便走向桌子边坐下。

李相夷:“怎么只有一碗,你不吃吗?”

方多病:“我吃过了,你吃吧。”然后就看着人把粥喝完放下碗,李相夷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李相夷:“咳...还有吗?”

方多病:“有,我去给你盛。”接着又帮人盛了一碗粥回来看着人喝完之后便去洗碗去了。

‘很难想像 像他这样的大少爷居然会做家务,大少爷不是都应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身边有贴身仆人伺候着吗?怎么这位大少爷不仅会煮粥连洗碗这种小事都做的得心应手?’李相夷双手抱臂背靠墙屋看着人,刷了锅,又洗了碗这样想着。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大少爷之前的确是哪样

只是后来遇见了李莲花而李莲花又经常被碧茶之毒所折磨着,所以照顾人的事便交给了他,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习惯。


方多病:“海边本来就风大 又入了夜,你身上还有伤,回屋吧,烧才刚退别一会又烧起来 。”方多病回过头来一看到他便开始把他往屋赶。

李相夷:“我又不是姑娘 哪有那么虚弱,风一吹就倒了?”

看到他这一副云淡风轻满不在乎的样子;方多病没由来的有些生气。

方多病:“你自己的身体你就这么不在乎?好,你不在乎,那你可有为乔姑娘和四顾门想过?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死了乔姑娘怎么办?四顾门又当如何?”李相夷原本只是随口回了一句没想到他会生气一股脑抛了这么多问题给他,倒把他给问懵了。

其实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看上去比自己还要担心自己的身体,仅仅只是因为他口中十三年后的李莲花吗?

李相夷:“方小宝,你应该清楚我不是李莲花。这也不是十三年后。”丢下这么一句也不管人怎么想便回屋了。之后对方好像追过来向自己道歉自己也没理,躺在榻上转过身背对着人便睡着了。自然也没听到方多病最后那句“我一定会把你身上的碧茶之毒解了的,无论用什么方法。”

早上醒了之后便没看到人,只看到桌上有一碗尚有余温的粥和一瓶外敷的上好伤药还有几包内服的中草药包,伤药下压着张字条上面写着;“我有事先离开几日,桌上有热粥如果你醒过来凉了就倒回锅里回一下温,还有中药记得一日两服,伤口也要记得换药。哦 对了,我过来的时候身上没带银两就拿你的门主令牌当了换了五十两银子,抓了药 买了米粮和衣服 剩余的我放你床头枕头下了。”怪不得一直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来是门主令牌啊。李相夷这时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知道人把令牌当了李相夷也没什么情绪波动。

仿佛那不是什么能号令天下武林第一门派的重要物什。而是随便路边的一块儿石头。


乔婉娩疑惑的喊着人:“相夷相夷相...”

李相夷回过神来:“啊?”

乔婉娩:“相夷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不舒服吗?是不是受伤了?”想着人刚从外面回来可能受了伤。

李相夷:“我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了师兄的事。”李相夷从他手上接过令牌,随口搪塞过去。

乔婉娩听了安慰道:“相夷 我知道单师兄的死你很伤心 我同你一样,你放心,有我在还有四顾门在 一定可以寻到单师兄的尸骨的。”

李相夷:“嗯...我刚已经命佛白二人去寻了。”

李相夷:“阿娩你刚从外面回来,累了吧,快去休息吧。”

本来还没觉得累,直到看见人安然归来又经人提醒,哪根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才觉确实有些累。

乔婉娩:“好,那我回去休息了,你有什么事喊我。”本来打算转身回房休息,随即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站住身;乔婉娩:“对了,那封信...”

李相夷:“嗯... ?信?什么信?”

李相夷:“阿娩,你给我写过信?”

看人这反应显是还没看过哪封信,乔婉娩轻笑着回他。乔婉娩:“没什么,只是一些体己话而已。”

乔婉娩:“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有只耳饰落在你房间了。”

李相夷:“很着急用吗?我帮你找找?”

乔婉娩:“不用了也不着急用,你刚回来 现下四顾门与金鸳盟一战伤亡惨重人心不齐,正是需要你主持大局的时候。”

乔婉娩:“也不是什么重要物件 我自己去寻一下便是。”

李相夷原本回来看到四顾门现状也是要召集门众重整人心的,所以就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李相夷:“好,那阿娩自己去找找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乔婉娩应了声便出去了,接着便走向李相夷的房间,把几日前放到他房间的信拿走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云隐山——


记得之前李莲花得知真相的时候说过,是他师兄单孤刀杀了他的师傅。

到头来十年苦寻的师兄却发现是最恨自己的人。他又是抱着怎样愧疚的心替他师傅漆木山报仇的呢?

最后的决意赴死怕也是有这一份在的吧。



方多病来到云隐山因为之前去万圣道寻忘川花时,被单孤刀推进了相同仿制的相夷太剑的机关剑阵,再加上本就是天机山庄的少主从小耳濡目染;所以很轻易的就破了山前的剑阵机关。

可惜还是为时已晚漆木山老前辈还是被单孤刀遭了毒手。踏入云居阁的时候只看到了漆木山老前辈惨白毫无血色的面容躺在床上,和旁边神色悲痛的笒婆。

笒婆一听到有人踏入云居阁的动静便厉色转身喝道;“谁?!”随即运起一掌便向那人的方向打下一招。

方多病连忙用尔雅剑抵挡开口道;“笒前辈,是我 方多病,李相夷的徒弟。”

听到李相夷的徒弟这句时,随略感疑惑但看人以前辈称自己且看上去并无恶意,又想到云隐山外云居阁的剑阵这世上除了她和老头子便只有单孤刀和李相夷能破开了,如今单孤刀和老头子都不在了...而李相夷也掉入东海不知所踪,停了手上运起的招数。

笒婆:“我看你与相夷年龄相仿,李相夷怎会收你做徒弟?”

方多病:“我知道前辈可能不信,‘说着便结合扬州漫向屋外打下一招剑式。’但这事说来话长。”

看着人打下的剑招确是只有老头子和李相夷独有的内功心法与剑法,并且这少年还能将二者结合打出,更是惊叹于少年的武学造诣,就是老头子最看重的相夷 也没他这般悟性可以參破二者与之结合。

她相信若是给这少年三年时间他定是可以跟江湖上人人称道的剑神李相夷并列天下第一的。


方多病:“其实我是从十三年后回来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十年后......”听人娓娓说完给人倒了杯茶让他润润嗓。

笒婆:“如今相夷没事便好,至于单孤刀...”眼中虽有悲痛不忍之色;“是我们没有教好他,让他最后弑师杀兄...酿成了不可挽回的大错。

随后又想到那欺师灭祖之徒杀了自己的丈夫,便又神色狠厉道;“老婆子我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会杀了那忘恩负义之徒替老头儿和那十年后的相夷报仇。”说着便从桌边站起 转身看向躺在床上早已失了体温紧闭双眼脸上毫无一丝血色的漆木山。


方多病和笒婆在云隐山附近安置好漆木山的遗体在人石碑前站立着,看着石碑上新刻的几个字。


方多病:“前辈 让我去吧,李...我师傅和漆前辈肯定也是不想看到你因复仇而丢掉性命的。”

方多病:“现在我的扬州漫虽还不足已给我师傅彻底解毒,但加上相夷太剑对付如今的金鸳盟和万圣道还是绰绰有余的。”

笒婆看着他叹了口气:“你是为了忘川花吧,可那单孤刀如今可不好对付啊...”

方多病并未告诉她自己的生父就是单孤刀,只说自己的母亲是天机堂堂主何晓惠,父亲则是当朝尚书方则士。

笒婆:“相夷十年之后若是得你这样一个一心只想着他 为他着想的徒弟,老婆子我和他那泉下有知的师父 倒是有些替他开心的。”

方多病:“前辈,晚辈有一事相求。”

笒婆疑惑回道;“哦?何事?”

方多病:“不知前辈可否把今日你我相遇所听 所闻 所谈还有单孤刀的事情保密,不要告诉李相夷?”


笒婆听了只是颇为无奈的微微摇了摇头应下,便回云居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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